花非花 霧非霧
夜半來 天明去
來如春夢不多時
去似朝雲無覓處
---白居易
今天很有幸與1000位陌生人共同吟唱了這首詩歌
連聲唱了兩遍
其間我熱淚盈眶
既不是花
也不是霧
夜晚來臨破曉即逝
非夢卻如夢般短暫停留
非雲卻如雲一般浮遊不知歸處
說的究竟是什麼呢?
因為無人能解
所以逕自聯想
單純回想起最初學這首歌的國小時期
一樣頂著香菇頭
午後穿著米黃制服或深黃運動服
穿梭在音樂教室一張一張的藍色座位中
那座位是桌椅相連底下有鐵黑置物平台的
坐定後將臀部縮攏於圓弧椅形
腳跟往底下的黑平台蹎去
薄近乎破的音樂課本大方放在旗桿狀的桌子上
5分鐘後老師帶領哼
10分鐘一到我們就開始將詩歌逸出口了
歌聲由低婉至嘹亮
唱到正欲罷不能時
下課鐘響
又要回到原班教室
等著發考卷 聽藤條聲錯落交疊
前一個鐘頭唱的那難以名狀的情懷
眼下卻變成紮實的鞭痕印
鮮明赤熱得令人不得不成長
只得忙著藉笑鬧或沉澱以自癒
所以事隔多年
我忘了繼續吟唱 繼續探問
今天吟唱時想哭
唱到第二遍的「天明去」時幾度不成聲
因為不能好好整理自己在那片日子裡究竟去了哪
卻突然就坐定在那個當下
彷彿找到了或發現了消失已久的本我
可是 誰能確實的說準我的去留?
假若我一直坐在那
那我曾經走離的又是什麼?
沒關係吧!
就讓我從白居易揮毫落款的謎題中
重新拾掇一切緣由
◎Conclus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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