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

今年比往年更耐得住不與人聯繫

因為加倍認知到自己是永遠的第二

要怎麼去計算這個第二呢?

簡單來說就是「在某人心中，我與其他人的份量比值」

我大多用「日常生活」與「關鍵時刻」這兩者為準去試算

發現了我位居萬年第二的真實處境

然而說真實的例子只會使自己窘困

那就舉個幻想的例子來說吧!

假設世界末日到來

人類必需分成兩兩一組去面對或逃脫

再依我之前的試算經驗想像了身旁所有人的選擇

驚覺第一個應該絕對不會是我!

再計算自己可能的排名

發現我起碼有七至八成的機率是第二選擇

「第二」也有與之相符的做法
其一‧可以坐二望一    努力往第一邁進
其二‧自甘墮落    就留在原地等著當備胎
但我既不想往前也無意留在原地
所以第三‧我往身後走去    尋找其他第二或者第二之後的名次

尋找的過程中
我發現有很多人連名次都搆不上
這些人普遍被社會稱作「弱勢」
    某些時刻我努力的取得與他們的對話機會
而在這趟旅程中
我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悠緩
原來非第一或無名次的世界
它是如此甘於僻靜
它可以是一個小孩    在斑駁的牆面前倚靠小燈泡讀書
它可以是一個在自然災害後    人前受偽善的檢視與指教卻在背後獨自舔傷口的區域   

它可以是一個青少年只願寫下百字內心得    卻擁有千言萬語說不盡的背景故事
這些非第一或無名次的靈魂
一部分不受第一的注意    所以永遠僻靜
一部分是受了第一的注視後    卻被那些「第一人」無理的操弄    或蠻橫的遺忘
所以寧願僻靜

我在尋找的過程裡
也不忘偷偷去看那些第一
常常懷疑 如果執意將大半認識的人    均視為第一    視他們為兩兩一組
是不是太過憤世或自憐?
可是應該不會  
因為我背道而行已久
變得只能用耳朵聽到一些細瑣的迴響
曾經目睹的試算的許多一切
再也敵不過你愈走愈遠的聲音

所以第一名與兩兩一組的幸運兒
無論你們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實
都只能拉扯住我的影子
我只會留下一些麵包屑
歡迎你沿著線索真心體會第一外或兩兩一組絕對安全外的世界
那不該被貶抑性的叫做「弱勢」

自從我往身後走後
名次漸漸成為很遙遠的事了



 No Conclusion.